【同人】【GFRIEND】Parallel 06

*97中心/私設/小學生文筆

我又多了一個禮拜左右的假
不過應該還是會很充實，一如往常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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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


「怎麼了嗎？嚴智。」

步出咖啡廳的俞宙拿出手機瞄了一眼時間，剛過三點。太陽仍掛在西方天空，好似沒有要落下來的意思。

一旁的嚴智神色沒有太大變化，「見了熟人。」

「剛剛？」

「具體來說是中午左右。」

「嗯。」

俞宙倒是沒興趣知道詳情，思考了下決定步行一段距離再攔車回家。

「俞宙姊姊你就那麼興致缺缺嗎？」雖然這麼說著，嚴智也只是盯著對街的紅綠燈看。

「你期待我問你對方是誰嗎？」俞宙反問。

「嗯，差不多吧。」

正疑惑著對方怎麼會突然那麼積極，號誌燈由紅轉綠。



不對。

踩住準備穿越路口的腳步，突然想通了的俞宙轉頭看著嚴智，發現對方也正看著自己。

「你怎麼會有熟人？」

「碰巧記得。」

得到了簡短的回應。

這下俞宙可有點興趣了。

就她所知，她剛認識嚴智的時候並沒有發現任何異狀，後來經過一段時間的相處以及所願的解釋才慢慢理解原來這傢伙是失憶了。具體時間不清楚，總之嚴智不知道她們以外的任何人。

現在竟然說她中午的時候見到熟人，這能不讓人意外嗎？

「說來聽聽。」

「我不知道你有沒有注意到，那時候咖啡廳裡加上我們，大約有七、八個人。」嚴智開口：「幾乎都是一個人坐著的，除了我們以及另一個角落裡的兩個人。」

「沒有特別注意。」

「無所謂。那一組兩人的其中之一就是我認識的那個。」

「嗯，然後呢？」

雖然好奇，但其實也僅只於此。俞宙覺得自己沒必要知道更多。那句「然後呢」只是隨口加上。

哪知道問出了意外的答案。

「她是警局那邊的人。」


「……什麼？」

吃驚的望向嚴智，哪知對方的臉始終如一。

「俞宙姊姊，你也有擺出這種表情的時候嗎？」

有些不滿的扯了扯嘴角。

知道對方沒有惡意，俞宙還是輕甩了下頭，整理好自己的表情。

最近怎麼老是失態。

「記得更多嗎？」

「沒了，就這樣。當然也可能早改行了。」嚴智微微垂下眼瞼，「不過有一點我不是很放心。」

「什麼？」

「不知道對方是不是有看到我。有的話她應該會把我抓過去，不問個清楚不罷休。」

「對我們有影響嗎？」

「倒是沒有。忘了之前是做什麼維生的，但那之後我幾乎和以前認識的所有人都斷了聯繫，應該不會有衝突。就算有我也會想辦法凹成沒有。」

歪頭想了想，嚴智又補充了一句。

「你之前說你那同居人是在做什麼的？」

「業務。怎麼了？」

「我不是很確定有沒有看錯，距離太遠了。」嚴智看向俞宙的目光變得犀利，「但另一個似乎就是你那同居人。」


俞宙的腦袋似乎本能的抗拒這個事實。

「看錯了吧。」她說：「就算真是她，也可能只是問問公司的近況。畢竟我們最近不都在搞那塊。」

「也是。大概是我多慮了，見了熟人反而疑心病變重，有點要不得。」

「沒事，幹這行警戒心重倒也無妨。」

嚴智點頭，也沒有追究下去的打算，乾脆讓話題就這麼打住。


「俞宙姊姊打算怎麼回去？」

「搭車吧。」

「你行嗎？」

「能行的。」俞宙抬頭看了看周圍的環境，突然發現方才那麼努力記的路線此刻竟然又混在一起了。「大概。」

這姊姊就這點令人擔憂，不然除此之外她真是難得一見的奇才。

嚴智不禁嘆了口氣。

「我跟你一起搭吧。」


將車錢塞進嚴智手裡後下車，眼前是俞宙在東城區唯一熟悉的小區道路。

接近地平線的夕陽將小區染上一片昏黃，路燈仍沒有亮起的意思，俞宙緩緩走在小路上，看著自己的影子被拉得老長。

儘管說是犯罪，但她一直到最近一陣子才真正讓雙手染上血。在那之前所願派下的也只是三三兩兩的搶劫或盜竊案，說實話她當初為此心煩很久。

最初將自己延攬進來不就是看中這方面的才能嗎？

正考慮要不要去抱怨上層大材小用，就收到了自己夢寐以求的任務——也不能這麼說，只是個能將自己能力發揮到極限的機會而已。

總之目標和所願有些財務上的糾紛，於是將她派過去談判，回來時手上不是錢就是命。

沒有想像中的刺激；卻也不是那麼坦然。

那之後不是直接奪命，而是利用各種方式，以乾淨的雙手作為前提，又處理了幾名看似八竿子打不著的小職員。

也許他們有關係吧。反正所願姊知道就行。

她有印象的是，其中一個著實在搞貿易。

這部分或許嚴智比自己清楚得多，一切牽扯到電腦的都屬於她的領域。

只管做好自己的事情就好。

偏頭想了想，嗯，不太對。

或許人生總有幾個那樣子的例外吧。

為了保持組織的隱密性，她們必須確保行動時不會有任何人經過——一旦有目擊者，唯一的處理方式就是抹去其存在。

之所以將那些地點告訴丁恩妃，是真心希望她可以不要誤闖而惹禍上身。

儘管自己是染著鮮血的人，也想保護那道溫暖的光芒。

至於其他的，對俞宙——崔俞娜來說真的沒有那麼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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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沒踏進門就聞到自宅傳出的撲鼻香氣，讓崔俞娜的心情頓時好上三分。

熟練的開了門進屋，很快將自己的東西扔進房間，崔俞娜走向廚房，正好撞見端菜上桌的丁恩妃。

「俞娜。」迎接自己的是甜甜的嗓音，丁恩妃朝著崔俞娜淺淺一笑，「今天好像比較早？」

「嗯，剛好一個研究結束，就比較早放人了。」

研究室助理這個謊言崔俞娜早就用得得心應手，偶爾會有些罪惡感，但稍微一想倘若直接公開身分不是更要命。

認真一想，如果就這麼長期住下去對她本人未嘗不是件好事——前提是她的身分從未曝光。一旦被發現真實身分，搞不好連同居的丁恩妃也會受牽連，儘管她什麼都不知道。

崔俞娜沒來由的焦躁起來。

當初所願和自己再三保證不會有人發現，她才勉強答應離開原來的住處，想著「不如一開始就和對方分割的徹底」一邊收拾家當。

現在哪裡分割了？

很開心，同時也很迷惘。

她從沒想過自己會這麼在意這件事。

如果真的被發現了怎麼辦？

又或者——得知自己是殺手的不是別人，就是和自己在同一屋簷下的丁恩妃呢？

該怎麼面對她？

彷彿看見丁恩妃悵然若失的神情，烏黑的瞳仁裡沒有一絲生氣，逕自轉身離去。



「俞娜？」

回神，發現丁恩妃直勾勾盯著自己，臉上掛著一絲擔憂。

「你臉色不太好，是不是哪裡不舒服？」

崔俞娜才感覺到自己身上滿是冷汗。

「唔，沒什麼。」她強迫自己打起精神，「可能是研究室裡氣體吸多了有些副作用。休息一下就好。」

「嗯……你要回房間嗎？」丁恩妃伸手替崔俞娜擦去額邊的汗水，目光沒有移開半分。

小心翼翼撫過額頭的那隻手很溫暖。

「不、不用，沙發邊坐一下就行。」

崔俞娜晃了晃頭，打算轉身走回客廳，哪知才跨出一步便是一陣失重。還好丁恩妃反應快，即時拉住崔俞娜的身子，半撐著將她扶到沙發坐下。

看似矮小的身子卻意外有力，崔俞娜幾乎將半個身體都靠在丁恩妃身上，不見她有一絲難受。

「我去幫你倒杯水。」不給她開口拒絕的間隙，丁恩妃飛快的起身往廚房小跑步過去。

崔俞娜有些不敢置信的盯著自己的身子。

明明只是一念之差，為什麼對身體造成那麼大的影響？

後背的冷汗吸附衣物的黏膩感著實讓崔俞娜難受，儘管如此她還是耐心的等丁恩妃回來，接過水杯後想都不想全往口裡倒。

「……謝謝。」方才雜亂的思緒似乎被清涼的水沖淡了些，崔俞娜不禁放鬆似的吁了口氣。

「你先吃飯吧，我等等再過去。」見對方就這麼蹲在自己身前，她試著給對方一個微笑。

「沒關係，不急。」「菜冷了不好。」「再熱就行。」

丁恩妃的眼神異常堅定。

「俞娜，或許是你的作息一直以來都亂成一團才會這樣。我知道這或許是研究室方面的安排，但你……」

見她有些欲言又止，崔俞娜忍不住投以疑惑的目光。

「……偶爾不用那麼拼命也挺好的。」

丁恩妃的眼神黯淡了幾分。

「也許我們只是室友，但是……」

剎那間好像知道了丁恩妃想說什麼。

忘了是誰教她的，人與人相處有時不必堅持坦言，一個眼神便能了然於心。

於是很自然的，伸出手摸了摸丁恩妃的頭。

柔順的髮絲摸起來很舒服。

「會照顧好自己的。」



溫暖的手心似乎蘊藏著一股堅定。

被髮絲摩擦著的頭皮有些癢癢的。

事到如今丁恩妃可真不知道自己在想什麼。

明明還有點擔心早上的事，但崔俞娜一回來她整個人又把那件事拋在腦後。

能看見她似乎就很開心了。

等她恢復原來的氣色，兩人便趁著飯菜仍留有餘溫，用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將餐桌掃為一空。

期間偶爾談上幾句，大多都是丁恩妃一股腦兒的問崔俞娜現在感覺怎麼樣，崔俞娜也再三表明自己真的沒事。

她也不知道自己怎麼自個兒獻殷勤到這種程度，還是等到崔俞娜收拾完離開廚房她才開始懊惱這件事。

會不會被當成奇怪的人？

將房門關上反鎖，丁恩妃只是撲上了自己的床，將枕頭緊緊抱在懷裡。

——那時候，臉色蒼白的她想到了什麼呢？

憑著一些經驗，她知道崔俞娜突然變成那樣，不全然是研究室的關係。

曾經在審問嫌疑人的時候見過類似的場面。一開始對方的行為舉止乃至生理狀況都跟正常人沒兩樣，但問到敏感問題時，即便對方的表情沒有變化，心裡肯定有些波動——無論是要不要說或者是該說多少。這些心理衝擊有可能會直接影響生理進而表現出來，即便嫌疑人不肯開口也能間接確認其與案件的關係。

當然不只適用於審訊，日常生活中亦可見一斑。


似乎還能看見信飛教給自己這些東西時臉上的無奈，一邊說著「這些不是早該學會了嗎」。

丁恩妃嘆了口氣。

當時的崔俞娜在外人眼裡確實是沒來由的神情緊張、臉色發白。但丁恩妃就是覺得不對——甚至不是作為特務的敏銳直覺，只是自己單純的感受。

她也搞不懂自己在想什麼了。

無神的望向仍亮著的筆電，丁恩妃不知不覺間就這麼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