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人】【GFRIEND】Parallel 37

*97中心/私設/小學生文筆

本來有後話,不過還是留到明天講好了
很想畫這裡所以就撇了一下
就不要管那自由奔放的線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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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7.重合




無法確認對方的心。

踩在危險的平衡點上,無論是誰都進退兩難。

想要前進,卻害怕受傷害;卻也不希望就這麼後退。

如此一來,該如何面對那份已經滿溢出來的喜歡?



俞宙衝上前去。

拎著匕首一個箭步就到了銀河面前,打算從側面切過,卻被俐落的擋了下來。

刀刃被槍身抵住,銀河順著俞宙揮舞匕首的力道欺近對方懷裡,接著擒住那隻手,沿著俞宙原先的力道甩了過去。

不過俞宙的力氣也非同小可,並沒有輕易的被銀河甩出去,反倒順著對方將自己甩出去的離心力掙脫了手腕的束縛。甫一站穩便又反手握住匕首,再次朝銀河衝了過去。

匕首在散著幽光的客廳裡畫出一道弧線,銀河伸手想要止住對方衝過來的力道,卻因為過於猛烈而只是讓她的攻擊軌道偏了些,儘管如此臉頰還是有驚無險的與匕首擦過。

銀河瞪大眼,打算趁著閃躲之後的短暫間隙開槍,卻只來得及上膛就讓俞宙揮舞匕首的寒風打散。

客廳只有幾張沙發跟被包圍在其中的桌子,總的來說空間還是不小。為了閃避俞宙的匕首,銀河一度摔在了沙發上,連忙往旁邊一滾翻倒在地,用笨拙的模樣站起身。

過程怎麼樣一向不重要,結果是好就無所謂,這是世界第一一貫的風格。

起身的瞬間扣下版機,俞宙則是早一步察覺了她的行動而閃身躲開。槍聲振動空氣的同時,子彈擦過臉頰留下一陣熾熱。

無視臉上的傷勢,俞宙朝著對方的要害揮刀,也一一被對方化解,一直都是一攻一防的模式。

她要的不是這種。

於是一個發狠,在瞬間的防禦空隙揪住銀河的衣領,強迫對方看著自己。

「為什麼不還手?」

「抓住你比殺掉你還有價值。」

「嗯。」俞宙鬆手,「要試試嗎?」

匕首如毒蛇一般朝銀河咬殺過去。

「求之不得。」

像是刻意聚集的力氣,銀河用比剛才更快的速度扭頭閃過了匕首,接著用手腕撞擊了俞宙的肘關節。俞宙吃痛,不慎鬆了握住匕首的右手,銀河抓住瞬間的機會,將匕首奪了過來。同時用全身的力氣朝俞宙身子撞去,俞宙就這樣硬生生後退了兩三步。

沒了武器仍沒削弱她的戰鬥能力,俞宙站穩腳步,用和剛剛完全不同的步伐衝上前,在離銀河還有兩大步的距離突然壓低重心,旋身抬腳往銀河的腹部踢去。

雖然注意到了對方的動作,但因為速度太快,銀河沒能閃避完全,腹部吃痛,向後退的同時一個踉蹌跌倒在地,匕首也在一陣慌亂之下被自己扔到遠處。

俞宙很快的俯下身,卻被銀河早一步屈膝踢開。

趁著空檔用有些狼狽的樣子站起身,見俞宙打算奪回地上的匕首,銀河想都沒想就給手槍上膛,扣下板機的動作卻晚了一瞬。子彈劃破空氣射入地面,匕首則被俞宙順利搶回。

只見俞宙慢條斯理的從口袋掏出一罐藥劑,好整以暇的盯著自己看。

雖說交鋒的當下可以說是勢均力敵,但銀河卻清楚的感覺到,整個空間的節奏一直都是俞宙在掌握,自己僅僅是被這個節奏支配著而擺出攻擊態勢而已。

不甘心。

從不覺得自己是能和俞宙平起平坐的角色,但眼前的人拎著匕首、將藥劑塞在指間把玩的樣子,毫無疑問就是G市資料中所描述,俞宙的行為特徵。

「對付我、用的著這麼昂貴的藥劑嗎?」

俞宙停下手邊的動作,勾起嘴角。

「難得對手是警察,不出全力總感覺不好意思。」

那副自滿的模樣才是俞宙的真面目嗎?

那雙曾經清澈的眼裡,此刻竟被一層戾氣掩蓋,看不見任何東西。

「你……」

話頭哽在喉嚨,銀河強迫自己開了口。

「真想殺我?」

回應自己的是那張冷漠的臉,彷彿未曾認識自己、只是看著素昧平生的陌生人。

「回答我。」

為什麼自己要抱著一絲希望呢。

「崔俞娜!」

對方才像是回神一般,淡淡開口。



「是的。」



不願相信,卻在情理之中。

一直在心裡懸著的東西在體認到事實的一剎那,憑空消失了。

一直以為,她遲遲不用神經毒只是時機未到,或者擔心波及自身。現在看來只是想用不同方式了結自己的命。

和那把象徵威懾的槍是差不多的意思吧。

周圍的空氣像是被抽離一般難受,思緒猶如墜入無底洞,沒有盡頭的隨著引力掉落。

但與此相反,銀河將手槍上膛,毫不猶豫的指向俞宙的心臟。

板機扣下,子彈卻又被俞宙側身一躍俐落的躲開,只削斷了幾根飄揚在空中的髮絲。雙腳甫一落地便壓低態勢往銀河的方向衝去,作勢奪下銀河手中的槍械。

自然知道對方的目標,銀河在閃避俞宙匕首的同時也有意識的護著手中的槍。作為唯一的武器,儘管很清楚俞宙不是會被槍口說服的人,作為唯一能和對方抗衡的手段,銀河再怎麼樣也得保全自己僅有的活命機會。

別說是讓俞宙伏案了,銀河連自己是不是下一秒就會倒下都不能確定。

俞宙的攻擊變得凌厲,好幾次因為閃避不及而讓刀刃劃破衣料,在身上留下一道血痕。銀河一直到背後撞上牆壁才驚覺自己被她壓制了多少距離。

俞宙死死將自己按在牆上,手中的槍因而掉落地面,發出清脆的金屬聲響。

對方盯著自己的眼神漠然,似乎沒有撿起手槍的意思,另一隻手卻是突然不安份了起來。直直撩起衣服下擺,有些寬大的手掌肆意撫摸著自己的腰間,熟悉的溫度此刻竟變得有些陌生。

「……!」

本能的反抗,卻有些力不從心。

真要說的話,自己其實是有些希望對方這麼做的吧。

但那是崔俞娜。

眼前的是俞宙。

不行——

俞宙的頭向前一探,直接往銀河的脖頸咬下,留下了不淺的痕跡。

銀河咬著牙,忍住眼淚,想要阻止俞宙往下探的動作,卻因為對方的力道太大以及自己有些無力的身軀而無能為力。

口中吐出溫熱而紊亂的氣息,明知此時此刻的自己不該如此,身體還是本能的燥熱起來。

為什麼——

不能讓你這麼做。

在俞宙粗暴的扯開自己的襯衫之際,銀河抓住瞬間細微的空檔,把心一橫,扭頭就往俞宙的頭頂撞去。

似是沒料到會有這個舉動,俞宙受到驚嚇的同時力道一鬆,不只讓銀河得以掙脫,也就這麼弄掉了手裡的匕首。

見機不可失,銀河忍著腦袋的暈眩感,用自己也未曾見過的速度奪下在空中飛舞的匕首,接著幾乎是本能的將刀刃往眼前的威脅刺去。

俞宙很快將被掙脫的手收回,再次抓住了銀河的手腕。



————



不是錯覺。

手腕被握住的瞬間,銀河對上了俞宙的眼。

未曾見過像那樣寫滿悲傷的雙眼。

曾經以為,再也沒有辦法像這樣看著那雙眼了。



然後察覺了俞宙會回來的真正目的。



制住自己向前的手腕,卻被俞宙抓住自己的手扯著,匕首在兩人之間僵持不下。然而俞宙的力氣明顯大上自己不少,匕首尖端很快就觸上了俞宙鎖骨下裸露的皮膚,冒出了幾滴血珠。

「你……」

銀河感覺自己用上了全身的力氣,卻勉強只能跟俞宙持平。

用力扯開喉嚨才勉強開了口。

「從一開始就打算、死在我手上?」

俞宙低下頭,仍是拼命將匕首往自己的方向拉。

「為什麼、不給我個痛快。」

「回答我的問題!」

銀河大吼的同時也將匕首拉回到兩人中間。

俞宙抬頭。

「是又怎樣?你不就是為了殺我才一直賴在這裡不走?」

「我只想知道真相。」

「知道又怎麼樣!」

彷彿將心臟撕裂一般,俞宙大喊的同時臉頰硬生生滑下一道清淚。

「知道了又能改變什麼?我一樣是俞宙、我依然會殺人,你的目的從頭到尾也只有抓住我不是嗎!」

銀河感覺自己的手腕被握得生疼,依然強忍住那股疼痛開口。

「不是……不是!」

「在那之前,我根本就不知道你是俞宙,我一直認為你是崔俞娜!」



俞宙手裡的力道放鬆了些。

「……你不恨我嗎?」

「我是殺了你爸爸的人,也是G市十惡不赦的通緝犯。我殺過的人,或許比你救過的人還多。」

「不論是誰都會覺得這樣的我罪該萬死吧。」

「明明在知道你是銀河的當下,我就可以把你滅口守住這個秘密,但我做不到。所有的工具都在、目標毫無防備,理應可以構成最完美的情境,我卻選擇逃跑。」

「我也不知道為什麼,已經到了這個地步卻還是放不下。哪怕你以前所做的那些全都是謊言,我、我真的……殺不了你。」

「你為什麼……要對我這麼好?」



偷偷哭泣了很久,就算已經面對面,卻還是看不見你。

你到底在哪裡呢?



如果都是夢境,那任性一些,也沒關係吧?

不是美好的結局,卻是自己想要的結局。



「或許正因為我是俞宙,才有這種選擇的機會。之所以撐到了今天,也許是我最後的一點自私吧。」

「幫我這一次就好。」



「銀河呀。」



俞宙抬頭,原先握住銀河手腕的手緩緩上移,最後將手掌覆上銀河因為緊握匕首而有些發白的手指。

過於溫柔的嗓音迫使銀河正對上俞宙的眼。

先前的戾氣彷彿不曾存在過,清澈的眸子讓她想起了初次見面那天,彷彿將世界全收在眼底的光芒。

而那樣的眼中,此刻只有自己的倒影。

她甚至能看清楚,那雙眸子有道晶瑩一閃而過,接著到了眼角、離開眼眶、滑落。



「不管是警署還是世界第一,我都沒打算就這麼輕易認輸。但是——」

「只有你、就只有你,我想和你這樣面對面,坦白一切。告訴你我是俞宙、還有哪怕你會因此唾棄我,也沒辦法放下的那份心意。」

「然後、然後——」

「就這樣、死在喜歡的人手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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